Prongsie

［无授权翻译］Reunion团聚

https://www.fanfiction.net/s/6719754/1/Reunion  by movinggirl

第一章

“大脚板！”詹姆喊道。“小心！”

小天狼星·布莱克没有注意到直直朝他飞来的游走球；他在看着阿里萨，她生前曾是他的女朋友，直到她被食死徒杀害。

小天狼星在最后一刻转身，游走球撞到他的扫帚。扫帚螺旋式抖动上升，他艰难地抓紧。詹姆·波特大笑着，只有一件事才能引起这种欢笑：和劫掠者在一起。当然，是真正的劫掠者。

“月亮脸！你怎么能把游走球打向我？”小天狼星尖叫，他努力爬回扫帚上，又黑又长的头发在脸旁飞舞着。

“你应该集中注意力的，”莱姆斯冷静地回答，年轻，毫无痛苦的脸庞微笑着。

小天狼星恼怒地咆哮，挣扎着爬回扫帚上忍不住也笑了。终于，莱姆斯表现出了同情，赶来帮忙。詹姆依然轻笑着环顾四周。阿里萨正在和她在霍格沃茨时的室友玛琳·麦金农聊天。她们也曾是莉莉的室友，但詹姆现在没看到她……他往更远处看去，想看看他的妻子在哪儿。

她在一段距离之外，和斯内普散步聊天。詹姆试着别生气；毕竟，你没法去讨厌一个数年来冒着生命危险保护自己儿子的人。即使他很爱你的妻子，詹姆恼火地想着。当斯内普刚刚来的时候，詹姆没啥想法；他从来不是鼻涕－斯内普的朋友，他也不想当。接着斯内普一直在道歉，而莉莉也原谅了他；甚至詹姆都可以看出斯内普有多么后悔真诚，即便这一开始就是他的错。詹姆确实得承认，如果没有斯内普，他们的儿子也不可能活着。斯内普为莉莉冒着极大的风险，虽然她选了詹姆，而不是斯内普。

詹姆尽量不去想他和莉莉刚来时的场景。但不论他多努力地想忘记，这段记忆依然像不久前发生的那样历历在目。他依然记得在伏地魔闯入他家后他感到的寒意和恐惧；他站起来血液在身体里轰轰作响，准备为了保护莉莉和哈利做任何牺牲。詹姆依然感受得到当他意识到虫尾巴做了什么之后那揪心的背叛感；以及他意识到无法和莉莉一起抚养哈利长大时那极度的悲伤。

詹姆听到蛇脸男人嘴里喊出的咒语，看到一阵绿光，剩下的记忆就是，“希望大脚板别把哈利养得太叛逆。”想到小天狼星·布莱克抚养一个孩子，他不禁微笑了，虽然他恨自己没法再养育哈利了。

詹姆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大门前。大门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但不知怎么的，詹姆就是知道这扇大门完全不需要擦洗抛光来保持亮泽。他环顾四周；他似乎身处一朵大得毫无止境的云朵之上。他望向金色大门之内，里面似乎都是供人居住的小房子，和一块满是树木花草的区域。远处是一块迷你魁地奇球场；詹姆可不能没有这个，不管活着还是死亡。他忍不住又微笑了。这正是他五岁时想象中天堂的样子。

莉莉不在这儿，詹姆沉思着。这是件好事。如果他一见到她就痛下杀手（就像对我做的那样），她现在就该来这儿了。希望着祈祷着莉莉不会跟着自己来这儿，她能拯救自己和哈利的性命，詹姆等待着。但就一会儿的时间，一个声音说到“莉莉·伊万斯·波特”，詹姆那红头发的美丽妻子就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出现在他身旁。莉莉向四周望了望，看见了詹姆，哭了起来，她能说的只有“我试过了，詹姆。我试着阻止他。我试了，但是他不听。”

詹姆告诉莉莉这不是她的错；这不是任何人的错，除了“那蛇脸混蛋”。莉莉听到他这么说不禁无声地笑了。他们一起等待着。他们坐下一起等着哈利。他们不知道等了多久，时间在这里似乎并不存在，但他们似乎等了许久。刚开始时这让莉莉哭得更厉害了；她猜这是因为伏地魔在拖延时间折磨哈利，不给一个痛快。但哈利依然没有来。他们等了又等，直到詹姆最后说道，“我们应该进去了。当他来的时候我们能听到的。”但哈利并没有来。

他们走过大门，看到了在世时所想念的每一个人：詹姆的父母，莉莉的父母，玛琳，阿里萨，普立威兄弟，每个人。最后，他们听到了一个沉静的用魔法放大而在任何地方都能听到的声音宣布，一名年老的叫玛格丽特·考蒂的老太太在睡梦中死亡。一开始，詹姆和莉莉都没做过多联想，但不一会儿一名看着很年轻的女士跑向他们。她与他们握手，不停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真开心死之前再次看到世界回归和平。”

莉莉疑惑地看着这位女士。“你在说什么呢？你刚刚死亡。世界怎么会和平了呢？”她说道，猜想眼前的这位女士就是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从詹姆看到莉莉，又从莉莉看到詹姆，下巴都要惊讶掉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她喊道。

“知道什么？”詹姆问，对自己对这位女士说的事情毫无头绪而暗自生气着。

“但是，你的儿子！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神秘人想要杀死他，但他失败了！神秘人反而失踪了，消失了！他走了！你们的儿子阻止打败了神秘人！”

莉莉和詹姆瞪着对方，莉莉绿色的眼里闪着泪光。

“我们的儿子？”詹姆声音喑哑。

“是的，哈利·波特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是这一切都结束的原因！”说完，这位女士以惊人的速度跑开了，去找她爱的人。

詹姆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儿子……他抱起莉莉在空中转圈，狠狠地亲了她一口。“我们的哈利！”他高喊道。

就这样，詹姆和莉莉从死去的人们口中听哈利的事情，但每个人知道的都不多，因为哈利去和莉莉的麻瓜姐姐姐夫一起生活了十年。除了三强巫师争霸赛时哈利带着一名死去学生的遗体回到学校声称伏地魔回来了，没多少人知道哈利的学校生活。

一天，正当莉莉和詹姆回忆着詹姆曾经在学校对莉莉所做的所有恶作剧时，他们又听到了通知。

“我当时对你非常生气！”莉莉喊道，“你把我的头发都变成绿色的了，说这很配我的眼睛，还有胆子接着约我出去！”

詹姆忍不住大笑。“小天狼星说会很有趣。”

正当他想着他的老朋友，感受到胃里熟悉的刺痛感，“小天狼星·布莱克，35岁，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杀害，”所有人都听到了。

詹姆的下巴掉了；小天狼星？谋杀？但……谁来照顾哈利？接着另一个想法窜入脑海：小天狼星。在这儿。詹姆全速冲刺，回头喊道“快点，莉莉！小天狼星在这儿呢！”

詹姆在他朋友二十码的地方停下脚步。小天狼星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只有十七岁，就像他们十七岁那年在霍格沃茨一样英俊。但他看上去也有一点悲伤和迷失。也许还有点恼怒，詹姆想到。也许是因为贝拉特里克斯杀了他。他估计正恼火着自己没有先干掉她呢。他一直恨那讨厌的堂姐。

詹姆想到劫掠者们五年级对贝拉开的一个恶作剧。他们把她的袍子头发都变成红色和金色，使她不停地唱着“格兰芬多最优秀！斯莱特林是渣滓！格兰芬多最优秀！斯莱特林是渣滓！”咒语在六小时后终于失效了。詹姆想起当贝拉特里克斯知道是小天狼星的主意时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笑意似乎惊动了小天狼星，因为他突然抬头看到了詹姆。詹姆觉得五脏六腑都紧缩了一下，如果小天狼星对他生气了怎么办？如果小天狼星这些年变了怎么办？如果小天狼星，在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不想再当詹姆的朋友了怎么办？

“詹姆？”小天狼星说，声音轻得快成耳语了。

“小天狼星？”詹姆说，他得声音颤抖着。

“尖头叉子！”小天狼星吼道，咧嘴笑着，笑意点亮了整张脸。

“大脚板！”詹姆吼回去，笑着自己的愚蠢和他最好朋友脸上的表情。

他们同时朝对方跑去，小天狼星几乎扑倒了詹姆。“尖头叉子！我想你！哦，天哪。没有你生活太无聊了。我无法相信你离开我这么久了！没有人和我一起恶作剧，也没有半夜和我一起骑飞天摩托！”小天狼星几乎是在詹姆耳边大喊着，“我想你，兄弟……”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詹姆在这一连串大吼大叫中几乎没听到最后一句真心话。

詹姆回抱住小天狼星。“我知道，我知道。”

小天狼星抬头看到莉莉站在一边，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俩。“莉莉－小花！”小天狼星叫着笑着，伸出手示意她过来拥抱他。莉莉笑得更开心了，跑过去抱住小天狼星。詹姆抱着两人，高兴着终于他世界上最爱的两个人又一次和他在一起了。

三个重逢了的朋友从巨大的金门边走开。詹姆说，“伙计，我简直不能相信你那讨厌的堂姐杀了你！”

“我知道。我希望月亮脸能用他那‘毛茸茸的小问题’对付她，”他半开玩笑地说，傻笑着夸张地眨了眨眼。

“你能想象贝拉特里克斯不得不告诉伏地魔她是个狼人吗？”詹姆说道。

小天狼星发出犬吠似的笑声。詹姆不由得也一起笑了。他们都很清楚月亮脸可不希望其他人也变成狼人，更不希望是因为他造成的。但对他们来说一起想想招惹斯莱特林的办法还是很有趣，就像回到了霍格沃茨四年级一样。

小天狼星告诉了波特夫妇所有他知道的有关哈利的事情，以及他自己的故事，从“那个鼠类朋友背叛了我们所有人”到小天狼星掉落到帷幕之后。詹姆·波特一生中从没有为任何事情任何人那么骄傲过，他能说的只有，“最酷的，儿子，绝无仅有。”

小天狼星死后，詹姆的生活更好过了。他依然想念月亮脸和哈利，超过其他任何事情，但生活好过得多，他重新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莉莉也能重新和自己的朋友出去走走，而不用为了单独留下詹姆而感到愧疚。詹姆和小天狼星也忍不住偶尔开一两个小玩笑。他们虽然死了，但不代表他们不能找点小乐子。

不久，更多的人加入了詹姆，小天狼星，莉莉和其他人之中。当然最大的打击是听到那沉静的嗓音说到“阿不思·邓布利多，116岁，被西弗勒斯·斯内普杀害。”他们三个震惊地跑去见阿不思，但很显然所有人都相见阿不思。像过去了永远之后，詹姆终于见到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依然是邓布利多，只是比詹姆任何时候看到他时都要年轻。邓布利多看到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说道，“你们好，詹姆，莉莉，小天狼星。”他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简短的祖父式的拥抱，这可不是他们曾经的老校长经常做的事情。曾经的老人接着说，“哈利很想念你们所有人。但他正在长成一名很优秀很优秀的男孩。他看起来和你一模一样，詹姆，”他朝凌乱黑发的男人方向点了点头，“但他有着你的眼睛，莉莉，简直就是你的眼睛，所以每个人似乎觉得要告诉他这一点，”他轻笑着。莉莉自豪地笑了，但詹姆注意到她的双眼也同时湿润了。

“他依然十分想念他的教父，”他对着小天狼星露出一个悲哀的微笑。“你的离去这一年对他影响很大。但同时也让他更加坚强，更加有决心了。”

小天狼星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在詹姆看来，这似乎是小天狼星感到……内疚？

邓布利多带着三个人散了个步，告诉了他们所有的事情。他告诉他们关于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魂器，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他的忠心，哈利和他即将展开的旅程，过去和现在。詹姆感到晕眩。在经历了所有这一切之后，哈利必须要死？但……他已经走过这么长的路了。而死亡就是重点吗？虽然詹姆痛恨自己缺失了哈利生命中的每件事，他依然希望哈利好好活着！他希望哈利能结婚，养育子女，慢慢变老！他希望哈利能有自己未能继续的生活……他为了哈利所放弃的生活。这似乎都白费了！

詹姆转头看向莉莉和小天狼星，注意到他们也在思索着这件事。

邓布利多似乎能理解他们所想，他很严肃地说，“我如果是你们地话我不会太过担心；哈利是个勇敢地男孩－男人。他会做正确地事情。有时候，这会带来很大的不同。”

接着，他们看到一个金发小女孩站在一边。她不耐烦地说，“走了，阿不思！”

阿不思目光闪烁着，笑着说道，“来了，阿利安娜。”

在这之后，死亡更加频繁，也更加不让人惊讶了。但还有一起死亡对莉莉来说仍然是个大意外：西弗勒斯·斯内普的。

莉莉去找了斯内普，但詹姆留在后面；他觉得她会想先跟他说说话。同时他也不想看见或和斯内普说话。小天狼星很赞同。从莉莉后来对詹姆所说的来看，斯内普不停地道歉。他说他犯下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致她于危险之中，所以他会做任何事情去改变它。莉莉原谅了他。

詹姆对莉莉告诉他的事情勾唇一笑。她当然会原谅他。这就是莉莉会做的事情，对任何人都是，詹姆想到。这就是我爱她的其中一个原因。

詹姆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斯内普。令人震惊地，斯内普向詹姆道歉了。当斯内普张开嘴，向詹姆说他无论想说的什么时，詹姆以为他会听到一声刺耳的“波特”。

但相反地，他听到了充满悔恨的声音，“波特……我很抱歉。对所有的事。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斯内普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似乎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所造成的伤害。

詹姆想的则是，“鼻涕－斯内普……在道歉……对我？”从他眼角，他发现斯内普正看着莉莉，而莉莉正满怀期待地等着詹姆的回应。斯内普的眼里充满忏悔，失落，和……爱意？詹姆的脑袋像被游走球打中了一样；斯内普爱莉莉比任何事都要多。他对她的爱使得他冒着生命危险，并向他最恨的人道歉。

詹姆想到这不禁感到怒火中烧，想咒斯内普，即便他没有魔杖。他爱了莉莉四年，她才和他一起出去玩！虽然他会惹怒她，烦她，他可从来没有叫过她……你知道什么！詹姆才是娶了她保护她的人，才是为了她和他们的孩子牺牲的人！虽然想到哈利，詹姆就想起了所有斯内普帮助他的事情。斯内普阻止了奇洛在第一场魁地奇赛中杀死哈利；当伏地魔回来时同意做双面间谍；加入了凤凰社要推翻伏地魔的统治；确认小天狼星在格里莫广场的安全来阻止哈利去魔法部（虽然失败了）。斯内普继续冒着生命危险为邓布利多当间谍，也许还有詹姆所不知道的但斯内普做过的事。

所以虽然詹姆依然讨厌眼前这个头发油腻腻的男人，他知道斯内普是最勇敢的人之一（即便他是为了莉莉），他也救了他儿子的性命。

“呃，我原谅你。斯内普。我们原谅你。谢谢你。为了哈利。谢谢，呃……呃，西弗勒斯。我很抱歉……所有的一切。”詹姆说道。

斯内普抬起头来，又震惊又感激。

从莉莉向他露出的表情来看，詹姆知道这正是她所期望的。

不过大大让詹姆松一口气的是，莉莉和斯内普并没有像刚开始上学时那样成为最好的朋友。他们有时会聊天，互相拜访，但斯内普大部分时间自己一个人呆着，有时候和他的母亲或雷古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十分震惊（但暗暗地很高兴）是在天堂，而不是地狱）一起闲逛着。

从那之后事情更加令人痛苦。

弗雷德·韦斯莱的死亡的消息最终传来。莉莉和詹姆知道他是哈利的朋友，小天狼星认识弗雷德，他们都去门口见他。但正当他们和弗雷德一起往回走，就听到“莱姆斯·卢平，37岁，死于安东尼·多洛霍夫之手。”

“莱姆斯？”三个人都同时叫道。弗雷德继续去找他的祖父母，其他人泽重新朝门口跑去。站在那儿的，像许多其他人那样，是莱姆斯·卢平，看着有点悲伤，寂寞，困惑。

“月亮脸！”小天狼星和詹姆喊道，莱姆斯震惊地抬头，直到一个巨大笑容在脸上绽开。

他们跑向对方，就像许久之前詹姆和小天狼星跑向对方那样；跑得不能更快，他们跳着，拥抱着，就像再也没有机会那样。莉莉最后也加入了他们的集体拥抱里，笑着看着三个男人脸上浮现出似乎是三个11岁爱恶作剧的男孩的表情。

一切都很美妙，直到一声小小的破裂声在身后响起，“尼法朵拉·唐克斯·卢平，26岁，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杀害”声音大声宣告着。莱姆斯一脸惊恐，就像这则宣告带给他人身伤害似的。詹姆不太确定为什么，直到他看到月亮脸转身跑向一个悲伤，漂亮，年轻，一头泡泡糖似的粉色头发的女人，热切地亲吻着她。尼法朵拉·唐克斯·卢平……这是莱姆斯的妻子！詹姆，小天狼星和莉莉短暂地陷入震惊之中（因为莱姆斯‘毛茸茸的小问题从没见他和任何人在一起过’），盯着他们，直到小天狼星吹了声口哨才似乎拉回所有人的神智。

莱姆斯放开手脸红了，但看上去依然像四个劫掠者在没有战争，伏地魔侵扰，没有死亡的阴影笼罩着的学校里那样愉快。詹姆突然发现莱姆斯身上没有了任何的伤疤，头发不是灰白的，脸上也不再有伤痕。他完全正常。他不再是一个狼人，一个被排斥的人；他就是莱姆斯·约翰·卢平；劫掠者，朋友，丈夫，一名伟大的巫师。詹姆不敢大声承认因为这会使他像个小姑娘，但他觉得自己意识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心脏涨得有平时三倍那么大。

“呃，伙计们，这是唐克斯，我的妻子。朵拉，这是詹姆·波特，我最好的朋友，以及他的妻子，莉莉，哈利的父母。还有你认识的小天狼星，”莱姆斯说道。

在詹姆或莉莉都还来不及问好向唐克斯问好之前，一道蓝光在附近闪烁，在他们回过神来之前，詹姆，莉莉，小天狼星和莱姆斯都觉得肚脐上似乎有个钩子猛地一拉，他们掉到了禁林里。

在哈利杀死打败伏地魔之后，死亡的数量极大减少。在那时起从人间过了大约90多年到现在他们在玩着魁地奇，只发生了两起谋杀；都是复仇的食死徒造成的，谋杀犯背叛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詹姆环顾四周，看到了他所有的家人和朋友。他看着月亮脸和大脚板笑着，试着，但失败着爬回扫帚上。他看着月亮脸，看着他年轻，喜悦，没有伤痕的脸庞，他不再是狼人月亮脸；他只是劫掠者月亮脸。小天狼星，充满笑意的灰色眼眸，浓密的黑发优雅地垂落在脸上，完全看不出他曾被关在阿兹卡班12年，又以狗的形象逃亡了几年，直到死前被关在满是尘埃的老房子里一年。詹姆看到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像往常那样，开着玩笑。通过他那榛子色的瞳仁，他看着他的父母在和麦格教授谈话；他们生前一直相处得很不错。

他可以看清莉莉因为斯内普说了什么轻轻笑了，而玛琳和阿里萨，就在莉莉和斯内普不远处，因为阿里萨说的话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纳威·隆巴顿，和他的父母，爱丽丝和弗兰克，谈着话。当纳威死去并来到大门前，他看到了他的父母，清醒的，正常的，十分美丽，他流下了泪水。他们有一段时间都形影不离，因为生前他们没有机会能了解彼此；就像哈利没有机会了解他的父母一样。

海格和查理又走在一块聊着天，自从查理来了他们就经常聊天，通常是关于龙的一切。詹姆看到金妮和唐克斯说这话看起来十分快乐。詹姆和莉莉不久前刚刚见到金妮。从他们所见所听的来说，他们自己也不能帮哈利挑一个更好的妻子。哈利……对詹姆来说，哈利似乎是唯一一个还没在这儿，但詹姆却十分挂念的人。

詹姆知道他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到现在，哈利应该已经是90多岁了。但他仍然不能控制地想念他的儿子。他想和他的儿子一起打魁地奇，看看他是否像每个人所说的那么棒（虽然詹姆并不怀疑这一点）。詹姆想听哈利告诉他他的霍格沃茨生活，想和他一起因为所有他的以及詹姆的恶作剧而开怀大笑。詹姆想和哈利一起给大脚板开个玩笑，和他的儿子一起做做有趣的事。

詹姆环顾着，微笑着。几乎所有人都在这儿了，愉悦地笑着。生活是－呃，死亡后的生活真不错，詹姆想着。就是……

“哈利·波特，102，年老而死。”沉着地声音响起。每个人似乎都呆住了。

比尔和芙蓉停止了亲热。赫敏和罗恩不再毫无意义地斗嘴。（莉莉和詹姆也同意罗恩和赫敏大概是对哈利最忠诚完美的朋友了。）韦斯莱夫人停止了半真半假地批评双胞胎；珀西停止了对他的妻子，奥黛丽，爱吹自擂。疯眼汉穆迪和普利威兄弟也停止了谈话。韦斯莱先生和伊万斯夫妇震惊地看向四周，忘记了他们之前关于“飞机”是怎么飞起来的争论。邓布利多一家从他们坐着的地方往周围望去；阿不思·邓布利多似乎是被宣告影响最大的那个。

“詹姆！”一个声音喊道。“詹姆，”莉莉喊道，“是哈利！”

詹姆朝地面加速俯冲，希望他的扫帚能更快一些。直到詹姆的脚落地时同一个想法才浮现在所有人脑中：哈利·波特在大门外了。

詹姆和莉莉狂奔着，比他们任何时候跑得都快，所有的朋友们都在他们身后跑着，前方有许多不认识的人也在往大门涌去。詹姆跑着，第一次真的要见到他的儿子了。